天鵝湖的愛情故事

王子救起公主,愛情終於戰勝了邪惡

成人芭蕾課堂隨筆

我樂在教學, 也樂在欣賞那一張張認真的臉孔、 在汗水中所散發出的美麗光彩!

dance house舞者之家發表會

您們的參與將是我們最大的支持與鼓勵, 9月21日6:00pm,在民生活動中心四樓集會堂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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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22日 星期日

林懷民:釐清價值 很多東西不要錢

 

2009-01-21


【何榮幸、李維菁、高有智、汪宜儒╱專訪】


冷鋒籠罩八里雲門舞集排練場,林懷民播放剛買的CD與來訪的我們一起聆聽。「年代真的不好嗎?年代何時真的好過」?「台灣從未真正安穩過,永遠是在波動中找到平衡。」
林懷民認為,面對不景氣,更應思考生活的本質與意義、釐清價值,希望藉此機會「讓台灣走進一個靜定、素樸、有生命力的年代!」
讓林懷民激動落淚的這張CD,是重新整理出版的《敬!李雙澤:唱自己的歌》,其中最讓他動容的,是卅年前胡德夫、楊祖珺演唱的李雙澤作品《美麗島》。「我懷念那種純粹,那種相信著什麼的誠懇,兩個年輕人唱著他們真正相信的東西,我想起七○年代青 春的火焰,特別的感動。」
交了學費 認清楚金錢遊戲
林懷民強調,他不是懷舊眷戀,而是想到七○年代甚至更早一點,「當時台灣什麼都沒有,卻從來沒少過志氣」。但台灣人自八○年代晚期以後,好像就從來沒相信過任何事。外在的事情都不能信,人也變得尖酸刻薄。每個人不能善待他人,也迴避了自己。
「現在的年代真的不好嗎?我問你,年代什麼時候真的好過?」林懷民如此提問。對他而言,政客亂吐口水、影歌星為了打歌賣電影捏造緋聞、大家搶著穿名牌,這些東西加起來,讓台灣變成一個奇怪世界,「好像對於物質的追求才是人生唯一的目的,大家永遠汲汲營營於權力、財富與政治的追求,到一個混亂的局勢。」
「那些事都該成為過去了。」林懷民說,金融海嘯讓大家看清楚,這是個金錢遊戲玩出來的世界,「台灣社會M型這麼厲害,這次不能再逃避了」,大家已經交了「學費」,當下要做的是「走出來!眼睛清楚了,就看得到路。」
思考意義 生命本質是什麼
林懷民表示,他這一代人還有承受不景氣的能力,但八○年代後出生的孩子,從小生活都是物質所累積而成的,從CDPlayer換到iPod,從手機、遊戲機到名牌球鞋,不斷的換。「我真有點擔心他們,要注意到這一代的感受,他們一定要找到生命的意義才行。
社會底層老百姓的困苦,更讓他高度憂心。「基層人民的痛苦不再是媒體催淚的把戲,已經是真實!」「我不覺得三千六會幫助到任何事情!拿消費券的人,有一大半是可以不需要的,但那些真的有需要的人所需要的卻不只三千六。」他說:「消費券花完後呢?這才是我在意的。
林懷民強調,這一波不景氣剛好讓大家好好想一想:我們是否需要那麼多?我們究竟需要多少?「到底生命與生活本質的東西是什麼?」「往下走,可否讓台灣走進一個靜定、素樸、有生命力的年代!」
不景氣也是一個釐清價值的時代,「雖然窮,但很多東西不要錢。」林懷民說,去圖書館借書不要錢;走進大自然不要錢;停下來聽聽風吹、看看陽光移動,不要錢;還有,「賺大錢的時候時間很昂貴,窮的時候時間也不要錢」。
沉澱一下 在危機中找出路
他認為,過去不管是在政治上或經濟上,台灣以火速向前發展,「過去廿年台灣人活得就像是永遠來不及似地,永遠在趕deadline,因為趕,沒用時間去經營,做出來的東西永遠殘破不牢靠。」
林懷民說,現在時局不好,除了節能減碳,還要讓自己安靜沉澱下來。就個人的準備而言,「我永遠不擔心沒機會,但永遠擔心機會來時沒有準備好」;就個人的付出而言,「稍有能力的人都要懂得如何幫助別人」,才能多幫助社會底層老百姓的生活。
整體檢視此波不景氣的嚴峻衝擊,林懷民的結論是:「不要自己嚇自己」。他強調,從過去的經驗來看,台灣社會雖然根基不穩,但台灣人的韌性、機動性強,「台灣人在危機中可以表現得特別好」,因此大家應該對自己有自信。
台灣從未真正安穩過,永遠是在波動中找到平衡」這是林懷民對於此波不景氣所下的註腳,在變動年代中傳達一個藝術文化工作者對於這片土地的期待與信心。
開心早起 從容讓生命加分
林懷民告訴我們他最近最開心的一件事情,他終於實踐了長年以來想要進行的生活小革命:早起。
這一個月來,他終於做到每天七點半起床。早起的日子,讓他覺得「對自己充滿期待,早起讓生命加分。」
幾十年都想要早起,但是工作忙碌行程不定使得早起困難。他說,出國演出的話,媒體訪問與行程都排滿滿。在國內排練,常常就是在八里排練場忙到天黑,每天九點半吃晚餐。回家後,打開電腦收信繼續處理公文,有時候則看看書。等到心情真正沉澱下來,自己覺得可以睡了,已是很深的夜。
他上個月剛好有一個假期,不用出國,不用排練,得到充分的休息,彷彿一年來累積的疲倦都得到紓解。也因為如此,作息逐漸正常,不知不覺就成為七點半的早起族了。「多出了一段早上的時間,是很棒的。」林懷民說:「早起讓我看到很多東西。」
「其實我是那種對於生活小節很低能的人。早起讓我終於有機會看看我家前面的淡水河,甚至終於有機會看看我家中有什麼。平時太過匆忙,我連家裡有什麼都不太清楚。早起多出來的這段時間,我看看自己,看看週遭,這就是最根本的東西。」
他說,每個人其實都跟他一樣,工作的問題不能解決,又不可能將自己從人生調包,「只能先面對自己,接受自己的一切恐懼與慾望,這就是我說的靜定力量。」
林懷民說,這年頭環境如此,他其實也可以訴苦,只是訴苦變得沒有意義。雲門舞集撐到今天,其實他每天都在兩種不同的思維中來來回回。想著最壞的狀況,也有力量往理想的方向繼續前進,這樣來回,走到了今天。
他說,這一年來,雲門的海外邀約單位其實也會試探出國演出可否少來幾個人,這樣可以省點房錢。也有人拐彎問能否降價演出。聽在耳中總是掙扎,環境壞,但真降價了就回不了頭,若不降價也可能失去機會。但不管怎樣,也就一步步走。「局勢再不好,再亂,我是編舞家,我還要編我下一隻舞。」
我是那種極悲觀的人,但我的腳,要走樂觀的方向。」林懷民說。

2009年2月17日 星期二

一位醫生雲林的最後一晚

千萬記得,
不要在擁有了愈多之後,
竟變得愈冷漠!
 
這社會,
只要多一個人願意幫助他人,
這人的溫情就會像石投漣漪般逐漸擴散開來,
即使自己看不見寬度與廣度∼
 
那麼,社會也就會愈溫馨了!
 
∼互勉!
 
 
一位醫生雲林的最後一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雲林急診的最後一個夜班,想不到病人竟像知道我要離開似的如潮水般從各處湧入。晚上 9點多,門診醫生轉介來一位病人溫先生。他發燒、嘔吐,右下腹有明顯的壓痛及反彈痛,看來就像是盲腸炎。我幫他作了簡單的身體檢查,告訴他和他的妻子我的猜測以及可能需要開刀。
『醫生,能不能更確定一點 ?』溫太太猶豫地追問。
『好吧,』由於來診病人很多,我說,『等一下抽血結果出來我再進一步和你們討論』。

一小時後,抽血的結果顯示白血球上昇、發炎指數也升高。
『有八成的機會是盲腸炎了,』我說:『我會請外科醫生來和你們討論開刀的事』。
只見溫太太又遲疑了:『八成 ?能不能肯定是或不是 ?
我有點生氣的回答道:『當然還有可能是憩室炎、腹腔內膿瘍等等的可能。我也可以很武斷地只告訴妳就是盲腸炎,反正開刀下來醫生也會告訴你『是有一點發炎』而妳也不會知道真相。只是醫學上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確定的事,我希望你能夠了解,也尊重你知道各種可能的權利。而且臨床上已經這麼像了,等待進一步檢查可能會有盲腸破裂引發敗血症的危險。』

先生始終不發一語,溫太太似乎不喜歡台北來的醫生這種多重可能的解釋方式。在雲林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龜毛的病人;我替他打上抗生素,並且安排電腦斷層 (CT) ,然後轉身回到淹滿病患的來診區繼續處理其他病人。心裡一直嘀咕健保局審查員若是抽到這本病歷一定會刪我CT 檢查費六十萬元,然後附上一句『要放大 100倍以嚴懲浪費』。

一小時後,斷層片洗出來,果然在盲腸附近有發炎腫脹的跡象。『現在盲腸炎的可能性有九成以上了,』我指著片子對溫太太說:『少數的病人可以只用抗生素注射治癒,但大多數的情況下開刀還是最好的選擇 (我還是維持我的說明方式 )。』

想不到她竟然回我一句:『醫生,能不能帶藥回家吃就好 ?』。


這回換我生氣了 !
來診護士一直在叫有新病人新病人快來處理,這對夫妻竟然還這麼多意見纏著我。
我說:『如果早要這樣就不需要這麼多檢查了 !你不信任我們,我可以把你轉到其他醫院開刀,但要回去我不會同意。』他倆靜默不語。
我於是說:『要不然你們就簽自動出院吧,有事我們不負責 !』。

想不到一直不說話的溫先生竟然開口道:『簽就簽吧 !反正我爛命一條。』


我心頭一驚,只見溫太太低下頭說:『江醫師,我們不是不想治療或住院,只是我們一點錢也沒有。他每天作捆工領現,三個小孩才有飯吃。現在要是他開刀住院』。
我突然對剛才言語的魯莽感到抱歉,想了一想說:『我覺得你還是開刀才能最快復原。我找外科醫師下來看看,錢的事明天一早我會照會社工室來協助你們。』
 
外科醫師也真好心,他算一算開腹腔鏡復原的最快,只要住院兩天,不過要自費兩萬多元;開傳統術式住院日數稍長,要花三千多塊;用抗生素治療則可能要住院一週以上。『真是一毛錢逼死英雄好漢 !』他搖搖頭道。
 
太太想等隔天早上社工確定補助金額後再決定治療方式,於是溫先生就先在急診打了一晚上的點滴與抗生素,溫太太則是回家哄小孩睡覺後,半夜又來陪先生到天亮。

我在晨間會議時向鄰座的蘇醫師提到了這個病人。『想不到雲林真的有這麼窮的病人,在台北從來不會遇到』我說。
可是他竟然皺起眉回我一句:『你怎麼可以讓他在急診待這麼久 ?盲腸炎會有破裂併發敗血症的危險 !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
我想反駁,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啞口無言:『我們可以讓病人因病而死,卻不能讓病人因貧而死! 』『你應該先讓他去開刀,錢的事再想辦法,大不了就幫他出嘛 !
 
我腦中一陣昡暈,不是因為一晚沒睡的關係,而是他突然把我的心敲開了一道刺眼的光,像住院醫師放映在投影幕上的燈一樣亮。我想到十年前的一個晚上,俊貿提議我們去認養貧童,我立刻就答應。那時我的薪水還不到現在的一半,卻對這樣的事毫不猶豫;更早的時候靠公費過活,還能捐出一個月的家教費並且和俊貿在補習街挨家挨戶募款。而現在,『付出』這樣的想法竟已不自覺地被排除在我行為反應的選項之外 !幾千塊對現在的我來說,不過是節慶一場吃飯錢;對溫先生來說,卻是一家人命之所繫。
『我怎麼沒有想到 ?』我懊惱驚覺:『當我擁有愈多時,我願意給的竟然愈少 ! 』。

我一面想一面走出會議室,遇見社工說他們是登記有案的低收入戶,可以補助大多數的費用。我走到病床邊,看到護士小姐已經幫溫先生換好手術衣。我向溫先生解釋手術後大約要休養時間,然後拉上圍簾,把五千元放在他的手裡,他原本不說一語的漠然突然轉為羞赧,溫太太則在一旁說不要不要。我硬是把他手握成拳,說道:『沒關係啦,急診加住院要幾千塊,你開完刀還要一個星期不能工作。三個小孩總要呷飯啊 !
太太幾乎快哭了,溫先生終於說道:『醫師,我們雖不認識,可是,謝謝謝你對我們這麼好。我之後工作有錢,再慢慢還你。』
我揮揮手道:『沒關係,互相幫助而已。我要下班了,你還是要好好休養,不要急著出院,之後的復原才不會受影響。』

我經過忙碌的看診台,向喚醒我赤子之心的蘇醫師道謝;他一頭霧水。走出雲林急診的大門,門外清晨的陽光似乎更耀眼了。

「56號教室的奇蹟」不只在56號教室




最近看了「第56號教室的奇蹟」(高寶書版),這本書的封面寫了這幾行字:Teach like your hair is on fire.(教書教的不知道頭髮著了火),這是本書裡 雷夫 老師與學生們眾多的精彩事蹟之一。 雷夫 老師在一次化學課裡,為幫助一個學生,近距離的檢視一個酒精燈燈蕊,好不容易解決了問題,燈蕊著了, 雷夫 老師正得意的抬起頭來,希望可以看到這位學生破涕為笑,沒想到這個學生看了老師一眼,開始驚嚇的尖叫起來,其他學生也開始大叫,後來 雷夫 老師才發現自己的頭髮在悶燒,這些學生們向雷夫跑過來,朝他的頭猛打……。(想像這一幕,真是好有趣)


雷夫發現,如果他那麼在乎教學,在乎到連頭髮著火都沒發現的話,那他就走對方向了,從此以後,他決心用「像頭髮著了火一樣的態度」來教學。


這本書不是我第一次看,上回不知什麼時候看的,沒有什麼深刻印象,可能是因為當時還沒有開工作室。這次在看的過程,非常虛心學習,以 雷夫 老師為榜樣,有不少心得:


 雷夫老師透過戲劇給孩子們許多的學習,但他說:戲劇不是重點,孩子才是。


曾經,我對一些跟我學舞許久卻沒有達到期待的孩子,感到很失望,甚至不想再繼續教她們。我以為重質不重量,是教學理念最高的堅持,是聲譽的保證。其實這些孩子來上課都很快樂,常常在教室裡,一點小小的趣事,就會讓她們咯咯咯笑個不停。我忍不住說:「你們也太快樂了吧?」學生回應:「老師!我們不是應該快樂學習嗎?」老師臉上三條線:「可是你們一直都沒有進步,你們會快樂嗎?」她們依然固執的稟持「快樂學習」的精神,老師只好舉白旗,跟她們bye-bye!學生們有的準備基測,有的補習去,老師沒有再多留他們……走筆至此,深感虧欠,我一直看重學生舞蹈上的表現甚過學生本身。


雷夫老師說:藝術原來也有「讓孩子們懂得找出錯誤,加以改正,也繼續前進」之美。……藝術讓孩子保有獨特的自我….引導孩子以超乎想像的方式成長。


希望將來還有彌補的機會,我要熱情的歡迎每個來Dance house學習的孩子。


當然, 雷夫 老師並不是讓孩子們漫無目標的學習,高興就好。他說:「目標」是所有教學的關鍵成分。……如果老師的付出是不求回報的,對方往往也無法從中得到任何東西。 雷夫 老師給孩子們訂了一個體育課目標,我將它稍做調整,作為給學生訂的舞蹈目標


一、   雷夫老師:學生要每天運動     


 我:學生要每天拉筋、做腹肌練習


二、   雷夫老師:學生要認識體育基本原則和動作的重要性      


我:學生要認識肌肉的基本運用方式和動作的正確性


三、雷夫老師:學生要隨時隨地展現優異的運動家精神。


      我:學生要有舞蹈家的精神,每次的練習都是在累積舞蹈的能量,不是只有上台表演才當作一回事。


四、雷夫老師:學生要明白團隊合作的價值。


     我:透過舞蹈的排演,讓學生明白團隊合作的價值。(我期待工作室上軌道後,每年可以讓學生們有個小小的舞蹈發表會)


五、   雷夫老師:學生要把他們從體育活動中學到的種種教訓應用到生活的其他領域中。


          我:學生要把他們從舞蹈中學習到的種種精神應用到生活其他領域中。


父母 和 老師都應該將他們熱愛的事物與孩子分享。


我很高興可以透過自己的工作室,跟孩子們分享我對舞蹈的熱愛。


雷夫老師說:無論孩子要精通的技能是什麼,都必須先學會在沒有老師的陪伴和意見下自行練習。……運動的優點之一,就是讓孩子們跟自己以往的表現相比。……學生要學會為自己練習,不是為老師練習。我會讓學生做分組練習,這樣的作法有許多好處,分組給了觀察別人舞蹈的機會,也給自己消化動作、自我練習的機會。一個班級裡,難免會有程度得差別,我從不介意有的學生反應不夠快、柔軟度不夠好、或先天條件不良……我在乎的是學生的學習態度與積極度,常常感動我的,就是那一張張認真的表情。


新的一年,如果我想帶領學生飛得更高更遠,就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們不走捷徑,學習過程會經歷一些困難,但我們一定能克服種種障礙、在舞蹈中產生力量、提高對舞蹈的掌握度與熱情。


雷夫老師幫助學生都能明白:舞台上的自己和舞台下的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同,兩者都說明了他們是怎樣的人。


我相信「56號教室的奇蹟」將不只是在56號教室。新的一年,在我們Dance house教室裡,我跟所有老師、學生們,必將一起經歷更美的學習,而這樣的學習,必能延伸到課堂以外,進而在生活中經歷美好的奇蹟。


2009年2月16日 星期一

「半塊餅乾」的迴響

這是別人轉寄的一篇文章,非常觸動我的心。我們家,一度生活走調得厲害。我們讓生活忙忙碌碌,在追、趕、跑、跳、碰中磨損彼此的耐心與愛,直到有機會旅居國外,才發現沈澱之後,生活可以是那麼美好,我們重新看到家的價值,彼此的寶貴。重新思考更多與我們切身關係的問題後,我們決定不再讓環境來左右我們。在時代的洪流中,幫助孩子,也幫助自己走出追求名次、位階、高收入等價值觀....享受造物主所賜的一切豐盛,也更多將我們所有的分享出去。

 

或許,目前現今社會最欠缺的,是這半塊餅乾吧!

記得大四那一年,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樣進入大公司、領高月薪;如何在短期內還清
家中債務、出人頭地…等。

很幸運的,我後來進入了國內某知名集團工作,擔任外籍主管的翻譯兼特助。

由於職務的關係,我得以參加很多高階主管聚集的決策性會議,讓我這個念應用外語出

身的社會新鮮人,

得以比其他同輩更快學到很多關於零售採購、談判技巧、利潤分配、業績追蹤、行銷企

劃等專業知識。

那時候,我以為這就是我要的人生。


隨著工作時間增長、工作量增多,我變得早出晚歸,常常大清早還就進入地下道內搭捷

運,步出公司時已是晚上,一整天都沒看到陽光。

因為加班,我常挨餓到晚上九點多,滿腦子想的都是毛利與業績,邊吃泡麵邊打隔天要

用的報告。

我忘了要打電話回家關心家人,錯過了和朋友們的聚餐,割捨了我最愛的籃球和閱讀,

忽略了四季的更迭,更嚴重的是,我漸漸忘了曾有的夢想,

也越來越不認識鏡子裡面的那一個人是誰……。


於是我毅然決然遞出辭呈,並在一週內訂好機票和簽證,一個人獨自飛往印度,展開了

我人生目前以來最有意義的旅程。


在這趟旅程中,我沒有事先訂任何飯店或做任何行程規劃,甚至,我連旅遊導覽都沒帶

就出門了。

我體驗了「流浪」的滋味,更重要的是,我透過與當地人民的接觸,了解了生命真正的

意義。

在窮苦的印度,連喝一杯乾淨的水都是祝福,我不再汲汲營營,每天清晨,我划著一艘

小船,在恆河上慢慢的渡著,

當時間空間都被抽離後,人就會很自然地回想自己的過去,遙想自己的未來。


當我開始領悟到生命的價值並不是取決於薪水、位階、財產等等這些物化的東西後,

我整人豁然開朗,開始想要多接觸當地人民的生活。於是我在恆河畔召集那些向觀光客

兜售香菸、蠟燭與紀念品的小孩,

他們年紀都很小,有的才三四歲就出來做生意。

每天黃昏我們相約在一個階梯式廣場,由我免費教他們英文,在夕照下,我們圍成一個

圈圈,

有時唱歌,有時這些印度小孩會拉著我的手寫印度文給我看,然後我們在夕陽餘暉中各

自漫步回家。


離開印度的前夕,我買了包餅乾,目的是要分給我的「學生」們。

只見他們自然形成一列,一個個乖巧的排隊等著領餅乾,我心中感到非常欣慰。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我的餅乾發光了,卻還剩下最後一個小女孩沒有領到。

我想起身再去買一包,卻看到她失望地流下了眼淚,心急的我想辦法用簡單的英文告訴

她我沒有忘記她,

但因為語言上的障礙使得她難過的放聲大哭。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走了過來,將他手中的餅乾剝一半遞

給了小女孩,

接著其他小朋友跟著重複同樣的動作,一眨眼,原本淚汪汪的小女孩手中已有三四片餅

乾,

一群小朋友碰碰跳跳的笑著跑開了。


親眼目擊這一幕的我不禁紅了眼框。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原來,分享是那麼樣的快樂。


而且最令我動容的,是這位小男孩發自內心的舉動,並沒有來自任何人的指令或後天的

教導,

全是他發自內心的行為舉止。


那一晚在恆河畔,我想了很多,為何物質生活享受遠超過印度人的我們,在精神層面上

卻不一定能像他們一樣快樂?


人民所得提高後,是否生活就能夠變得更幸福?沸沸騰騰的教改,究竟改了些什麼?又

教會了我們的孩子些什麼?

現代的小孩子不需要排隊領餅乾,究竟是禍是福?他們如果不知道挨餓為何物,將來
麼樣懂得惜福感恩?
如果我們的教育、社會的價值觀乃至評斷人的標準,都不斷的強調名次、位階與年收

入,

扣掉有幸能夠符合這些標準的人,剩下的芸芸眾生如何平衡人生本來就會有的不完美?


如何接受餅乾發到你時剛好沒了?有幸拿到餅乾的人如何回過頭來幫助沒拿到餅乾的

人?


回國後,我一直記得這一幕,並與週遭親朋好友分享這個難得的經驗。

希望這半塊餅乾能夠激發更多人的愛心與善心,讓這樣的善行一直傳下去,

讓我們的社會更加溫馨;也藉由這半塊餅乾,激發更多人去思考更多與我們切身相關的

問題,

包括教育、社會價值觀、團體與個人的平衡、貧富差距等。


身處人們越來越趨向於私己的時代洪流,我想我們所需要的,應是跨越種族紛爭、黨派

色彩與階級差別的一種互助精神。

或許,目前現今社會最欠缺的,是這半塊餅乾吧!

2009年2月10日 星期二

舞之家






生完老大,有人問:「生小孩痛不痛?」「痛!」「還生不生?」照生。因為痛苦的感覺會過去,生命的熱愛會延續,所以老二歡喜來報到。「還生不生?」好事者問。「不生了!不生了!」年紀大了,怕照顧不來啊!


過了四十歲,孩子漸長,媽媽終於可以慢慢放手,過著讓人豔羨,優哉游哉的生活。如果這是電影情節,拍到這裡,畫面就可以停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后,女主角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啜飲著咖啡,鏡頭隨著女主角的視線(女主角瞇著眼望向遠遠的藍天),慢慢拉遠……The end!


剩下的,就是留給觀眾們無限想像的空間,在電影散場後慢慢去咀嚼。


幾年後,有了續集,劇情新發展:媽媽又懷孕了!


這次懷的,是一個稱為「夢想」的孩子。因為蚌老了才要生珠,所以一些忠告紛紛出籠,「經濟不景氣」成為人人口中的「夢想」殺手,很多人因為養不起,又怕賠錢,不敢生。爸爸很積極的為「夢想」的來到做一切的安排(我們空出了自己的家,搬到台大宿舍,讓「夢想」可以在自家美好的環境中著床),想到「夢想」就要成真,媽媽變得好猶豫,感覺自己真會照顧不來。但生命的編導以萬夫莫敵之姿,讓劇情強而有力的呈現出母親信心的增長,「夢想」總算平安的長筋長肉,長大成形,在合適的時候出生了!終於可以讓大家一窺她的全貌。


「夢想」小小巧巧的,媽媽為她取了個名字,叫「dance house」,姊姊們叫她「舞之家」,


「舞之家」是個安靜的孩子,沒有什麼人知道她。她隱沒在大安區和平東路的某個大廈裡,因為先天上有些不足,發展很有限,我們都接納她原來的樣子,不會給她難以承載的期待。


「舞之家」也是個快樂的孩子,媽媽帶著「舞之家」,滿腔熱情的為喜歡舞蹈的大人、小孩打開一扇門。雖然來的人很有限,大家還是滿心歡喜跟感謝。「舞之家」常常充滿了歡樂的笑聲!


就這樣,轉眼兒半載過去了,「舞之家」以緩慢的速度成長(或者原地踏步?)


為了讓「夢想」更多采多姿,媽媽還請了三個老師一起豐富她的內涵,這些都需要花費。但媽媽從不去計算收支如何,因為大家都知道媽媽能力有限、體力不如從前,所以爸爸、姊姊、阿姨們、朋友們……,都給予最大的支持跟鼓勵,讓「舞之家」在愛中翩翩起舞。


有朋友希望媽媽可以跟她分享「養育夢想」的經驗(套一般人的說法,就是「創業」經驗)。媽媽笑著說:「我哪有什麼可以分享的?我們二沒有三不多:沒有招牌、沒有宣傳;課不多,學生不多,收入不多。但是我們有熱情,有喜樂。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換………


鏡頭停在媽媽的笑顏,講電話的聲音被輕快的音符取代,鏡頭再慢慢拉遠,陽光灑在「舞之家」落地窗前,,媽媽的背影在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