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沒有考上舞蹈班。
雖然有些意外,但臻適不合適走舞蹈絕不能由這次考試來判定!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透過每週二次的個別加強課程,在老師嚴格的訓練之後,看到臻整個人被雕的有模有樣,動作乾淨許多,線條都拉長了,重要的是她對自己也比較有信心了。
考完舞蹈班,成績未公布之前,她跟小真來上我的課,課後,我眼尖的看到她不經意的、小小的比畫了一下在社團教的街舞,於是鼓勵她跳一段街舞給我跟小真觀賞,但她太害羞了,推說沒有音樂不能跳,在我們再三拜託之下,
她終於跳了一段!
我很驚喜的看到這孩子另外的一面,雖然她還是有些放不開,但從我認識這孩子至今,我看到她能走到這一步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沒有刻意去問臻的媽媽,關於臻的父親是什麼原因過世的,但我可以想像這個家庭的三個人:媽媽、臻、弟弟,一定都經過一段不容易的時光。臻是個很多事都放心裡的孩子,她跟其他孩子的互動並不多,她說他在學校也沒有什麼朋友……
回想我在國中一年級下學期,父親因一場意外過世後,當時大姊早已遠嫁美國、二姊、三姊、四姊在台北唸書,在澎湖家中,有一肩扛起家庭事業的媽媽;有年輕喪偶、老年喪子的奶奶;在青春期,常常徬徨無助的我;在國小還少不經事的妹妹。我們四個人在那時並沒有成為彼此的依靠,只是個人默默承受自己的哀愁與孤單……
我常常透過繪畫與大量閱讀課外書來抒解我心中的壓力。後來在繪畫栽了個大跟斗時,還好有舞蹈進入我的生活。
對一個內向、害羞、文靜又沒有自信的高三生而言,從喜歡拉筋的挑戰到進入舞蹈教室,從舞蹈教室到舞蹈科系的舞蹈術科考試,關關都很難過。
當全世界都沒有人覺得你合適跳舞時,你靠什麼支撐下去?
沒有支撐,要垮下去是很容易的。
發現舞蹈沒有我立足的舞台,我只好再重拾畫筆。
那準備重考的一年,鬱鬱寡歡的畫著,再多的顏料,都無法讓我的畫出色,每一張都是平平淡淡的。
老師對我,也是平平淡淡的。
生活對我而言,就是一杯平淡的白開水,沒有任何味道。
但是上帝在我生命中早有其他計畫,祂要我走舞蹈,祂就能帶我走到那一步。
大學考試前三個月,祂讓我放下心妨去看了場舞蹈演出。
為什麼說是放下心妨?因為第一次考試失敗,我就避免再接觸任何跟舞蹈有關的東西,怕會觸痛我的心。
祂在那場演出開啟我的眼睛,讓我看見舞蹈真正是我要的。
祂為我預備了一個合適的舞蹈老師,三個月內,讓我專心練舞、唸書,考上舞蹈系後,還預備了各種環境熬練我,讓我看到要繼續跳舞,就一定要破繭而出,當我願意堅持下去時,祂已經為我預備了好的老師與舞台,等我舞藝越來越成熟時,可以躍上自己的舞台……
回首這一步步,看到天父的用心良苦,讓早年喪父、母親在事業中無暇陪伴照顧的我,走出了一個想都想不到的格局來。
不知道臻與小真的未來會是如何?
她們比我幸運的是她們都有家長的悉心的關照,重要的是,她們從小就在天父花園中被天父的愛澆灌、成長,她們的未來在天父手中,肯定是大有盼望!
好感動~~原來蔡老師是在高中才開始跳舞的,卻有這樣一段美好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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